杂食,什么都吃,雷魔怔解/割,最近在搞果泥和时政。


“怀抱既然不能逗留,何不在离开的时候,一边享受,一边泪流。” 

  

十七岁的徐西临是个熊孩子,还是个颇有本事的熊孩子,翻墙无数次从未失手。重度武侠剧爱好者老成同学评价:“很有电视剧里的大侠风范。”

但某天他找宋连元有事,于是到的格外晚,学校门口就连迟到的也只剩寥寥数人,只留教导主任挺着将军肚踱来踱去。

徐西临趁教导主任背过身功夫的赶忙跳墙,平稳落地。他正侥幸着,突然一个没站稳,“啪叽”一声摔倒了。好在徐西临同志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好,因为没觉得疼,所以他压根没撩开裤子,拍拍土一溜烟跑了,只留教导主任在后头气急败坏。

晚上他换上睡裤,腿上显出一大片淤青。他后知后觉地疼起来,去拿碘酒时刚好碰见下楼倒水的窦寻。

窦寻瞟了一眼徐西临一片青紫的小腿,心里无端冒出些酸楚:“你腿是怎么回事?”

徐西临坦然:“翻墙时摔的。”

窦寻说:“还好你没进马戏团,不然得摔成全身粉碎性骨折。”

徐西临冷哼一声:“谢谢关心。”随后拿起碘酒头也不回地上楼。

  

三十岁的徐西临闲不下来,甚至开起了顺风车。前两天打车刚好载了他那多年未见不知死活的前男友窦寻先生。

长大后追忆青春已然成为人类的保留项目,徐西临与窦寻打了个照面,于是高中到大学那几年时不时往他心头上蹦。

他也不伤春悲秋,日子照样过,只是尽量不去想窦寻。

事不常遂人愿,窦寻与他相处的所有画面密密匝匝往他脑子里砸。又是某天开车回家,徐西临等着红绿灯,电台突然播放从前窦寻耳机里最常听的歌。徐西临有搭没搭跟着节奏敲方向盘。

他的脑子突然告诉他:窦寻当年分手时冲你吼的所有话,都只是想告诉你他舍不得,他不想你不要他。

徐西临恍然大悟,然而此时已经过去十年,二人也一别经年,懂与不懂都已没再有意义。

他想起迟到许久的那天,腿上摔了一片淤青。到了晚上才后知后觉地疼。

然而回忆不是淤青,可能走过多年才会豁然开朗。那时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
因为他已独自走过小半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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